“谁敢逃跑,格杀勿论。”申犰连杀数名逃兵,才堪堪稳定军中局势。
蒙毅率领步兵,在洧水上架设浮桥,壕车打头在前,后面是各种投石机大型攻城器械。
“过。”蒙毅剑指新郑城楼。
另外一边的嬴腾率领着十万大军碾压似逼近新郑城楼的东南两方。
冲在最前方的士兵兴奋的挥舞手中钢剑,真的太锋利了,对面韩军手中的青铜剑在钢剑面前如同纸糊一样,碰一下就碎。
韩军也很绝望,两军对战,他们手上连武器都没有了,这还怎么打?
城内的韩王安听见城外震耳欲聋的冲杀声,龟缩在宫内不肯出去,韩熙听到宫人的禀告愤懑叹了口气,从床上撑起身,向城楼方向赶去。
城楼上的守楼将军见了韩熙,勉强稳下心神,“丞相。”
韩熙在侍卫的帮助下,套上板甲,头盔:“城外攻势如何了?”
“嬴腾率领十万大军朝东南两方攻来,蒙毅已经跨过洧水,申犰将军所在的南安大营已经陷落。”
“秦军怎么会这个时候攻城?”
守楼将军:我也不知道呀!你问我我问谁?
韩熙也只是脱口而出,没想让守楼将军非得给他一个答案,连他都不知道的原因,下面的一个守楼将军又怎会知道。
站在城楼上指挥,韩熙没一会儿就现不对,“秦兵手里的武器是什么。”
剑光如惊虹掣电,剑身寒光冷冽,霜刃之利,令人胆寒心惊,连韩国的君王剑在它之下,都不敢与之争锋。
而且,那并不只有一把,所有在前方的冲锋兵手上拿着的都是同样的剑。
韩国士兵手里的青铜剑碎了一地,秦军如同收割麦子一样收割着人头。
守楼将军面色难看,他当然知道秦军手里武器的厉害,可是现在他能怎么办,这个城他必须守。
韩熙胸口喘着粗气,一手撑着城墙,大半个身体靠在墙上,手心压着心口,一字一句说道:“快去告诉段氏,公厘氏家主,要他们派自己的府兵前来支援。”
旁边的侍卫收到命令,拉过一匹马向城楼下飞奔而去。
不到片刻,侍卫面色难看的骑着马回到城楼上。
韩熙厉声呵斥:“说。”
侍卫也不敢隐瞒,立即开口道:“段氏,公厘氏还有侠氏几位大臣的府邸已经空了,家仆四散,我抓了几个问话,他们说他们家主携带所有贵重财物朝北城门那边跑了。”
韩熙啪的一下朝城墙狠狠拍去,掌心传来刺痛:“竖子!竖子误国!”
城楼上所有听到侍卫传话的士兵都心生怨愤,投降的想法在他们心中浮动。
能活着谁想死,而且没听侍卫说,连段氏,公厘氏,侠氏那几家都跑了,他们不投降难道白白送死吗?
他们在前方冲锋陷阵,抛头颅洒热血,那些贵族带着钱全跑了?
韩王这个时候都没露过面,不知道是不是也跑了。
所以韩王安和那些贵族们值得他们豁出性命吗?
不值得。
但是这话他们不敢说,丞相还在城楼上坚守,将军也没说投降,他们这些小兵也只能听命行事。
不过,在这种情绪的感染下,不少士兵都开始放水,往城楼下砸石头动作放慢,射向秦军的箭矢偏一点,他们的方阵朝城门退后一步两步。
他们也只是尽可能的想让自己活下去。
放秦军入城,全国投降就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