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舒出宫去戏马台找了个养马经验丰富并且骟马技术极其熟练的养马吏。
朱闫见到上百头小公猪的时候,转身就想跑。
他怎么就那么欠儿呢,得知林舒要人,问都不问清楚,就主动的来了。
他只会骟马不会阉猪呀!
马和猪能一样吗?
身边一群养猪大户把朱闫围得严严实实,他真的欲哭无泪,意识到上了林舒的贼船。
林舒拍拍他的肩膀:“朱闫,朱闫,听听你的名字就预示着你会成为阉猪的一把好手。”
朱闫皮笑肉不笑:“我真感谢我爹娘为我取了个好名字。”
他爹姓朱,他娘姓闫,生下来后,文化沙漠的爹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朱闫,表示深爱着他娘。
作为两人爱情的结晶,朱闫现在可想回去骂人,换个名字不好吗?
叫朱骟马多好听啊!
骟马这门技术可不是谁想学就能学到的,战乱四起,人命如草芥,马比人可尊贵多了。
而他能成为养马吏,在戏马台里面专门饲养照顾马匹,十里八乡的亲族都得高看他们家一眼,在宗族里,他们家因为有他,占据了绝对的话语权。
他只想把一辈子的时间奉献给伟大的骟马事业,不想去阉猪。
“去吧,实在不行的话,你把他们当做马,干脆利落的一刀就完事。”
朱闫躲也躲不去,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将准备好阉割的小公猪拖出来,抬上木架子固定好。
嘹亢的声音响起,小公猪奋力的叫嚷着。
朱闫弯下腰,调整好角度,脑海中回想着骟马的手法,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小猪猪的毕生性福所在,再用中指弯曲顶住下面,向上推挤,固定好位置。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小猪猪的隐私部位轻轻划了一刀,眼疾手快的摘除掉了小球。
喝口茶的功夫,一头小猪成为了公公,林舒内心默念阿弥陀佛,善战,善战~
公公猪:x&%¥#a……
“这是依照林尚书的吩咐,准备好的药粉,说是涂抹在伤口处,消毒用的。”有人端来一盆细筛过的药粉,朱闫辨认了一下,就是几味寻常消炎的药材和草木灰混合。
阉了一头猪后,朱闫找到了感觉,没一会儿,剩下的九头小公猪全部失去了后半生的性福。
“把阉割过的猪分开关着,保持干燥暖和,圈里最好加铺褥草,五个小时以后再喂食,时刻注意他们的情况,有问题就找朱闫师傅。”林舒捂住嘴鼻退出去,里面一股血腥味和腥臊味直冲冲的。
朱闫:“。。。。。。我还得留在这儿?”
林舒真诚的点点头,伸出手指指向在地上活蹦乱跳的小猪:“我已经跟王上禀告过了,这段时间你不用去戏马台,照顾好他们就行。”
“放心,你要是把这些猪养好了,王上会给你升官的。”
朱闫苦着的一张脸,直到听见升官二字,才有了一丝笑意。
林舒很看好朱闫,这身本事不去养猪浪费了。
养马的人有许多,但能在养猪赛道上钻研透彻的人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