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疑惑的看向孙医师,他不就多等了一会儿,怎么一副委屈得快要哭的表情。
她还没怪罪他呢?这么早就扰人美梦。
林舒冷哼一声,孙医师要是恶人先告状,她就得理不饶人,无理还要闹三分,看谁杠得过谁。
事情并未像林舒所预想的,孙医师老老实实的号了脉,看了舌苔,瞳孔,气色之类的,留下一份药方,快的就走了,活像林舒是洪水猛兽,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
林舒看完手里的药方,随手交给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去医药房抓药吧,多抓一些,最好够我吃个十天半个月的量。”
反正是什么清热解毒,祛火退燥的草药,她不吃,府内的侍女小厮也能吃,就当每月福利了。
医药房的药材都是走宫内的账,换而言之,老板是政哥,能多薅的羊毛有机会还不多薅一点。
侍女领命快步朝医药房走去。
林舒偏过头看了一眼漏刻,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该上的班还是得上。
老板太讲人情了,员工想请病假都不允许,这点她得好好跟政哥掰扯掰扯。
嬴政:你病了吗?
林舒:我有心病,太医们看不出来很正常。
嬴政。。。。。。
前殿广场上,赵吉走在队伍最后面,和李仁德低声聊着科举试的事情,后日就要榜了,他们准备在今日的朝会上再次上书谏言,废除女子考试成绩,不允许她们授官任职。
赵吉眉头微皱,目光扫视了一圈,莫名觉得自己遗忘掉某些东西。
李仁德动作隐秘的扯了扯赵吉的衣袖:“赵大人,赵大人。”
赵吉从失神中恢复过来,李仁德关切的问道:“赵大人,怎么了?”
“今日在宫门口没见到林舒的车驾。”赵吉目光一亮,眼眶瞪大。
李仁德一愣,顺着赵吉的话去想:“林舒去哪儿呢?今日不来上朝吗?”
他们两人可是时刻关注着林舒的动向,没收到什么特殊消息啊!
李仁德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蹀躞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去,猛地被惊住,好似喉咙被紧紧扼住,说不出半句话来。
赵吉拦住了林舒,语气冷冽的问道:“早已过了进宫的时辰,林大人是如何准许宫门侍卫放你进宫的。”
他已经认定林舒是仗着王上的信任私闯宫门,心里打好腹稿,要去王上那儿好好告她一状。
林舒看向一脸假笑的奉常卿赵吉,暗骂一声这人有病吧,推开拦在身前的手臂:“让开。”
声音不小,前面的官员听见呵斥声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三人。
赵吉见许多官员都投来视线,底气更足,装作一副为了林舒好的模样,劝诫道:“林大人,我知王上对你信任有加,而你确实有几分小才,但你不能仗着王上的信任,就胡作非为,连私闯宫门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林舒本就没睡好,脑子里装着一堆正事,太阳穴突突的跳,只想赶紧进殿闭目养神一会儿,不愿在外面吹冷风,跟傻子纠缠。
“赵大人,前殿外,私自阻拦朝中重臣,可不符合规矩礼法吧?”林舒声音清冷,眉宇间尽是厌恶。
这赵吉不会跟赵高一家的吧,真是惹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