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看到兄弟俩打起来,把菜端到炕头的衣柜上,接着吃。
浩然吓的躲进被窝。
安母跟依依跳下炕拉架。
两头倔牛,怎么可能拉的开?
直打到彼此精疲力尽,这才分开,各自爬起来。
安军坐在沙上喘着粗气,满脸污脏,还破了皮。
安庆靠在炕沿上,额头流血,依依拿纸巾替他压压,“疼吗?”
他抬手自己压住,笑着安慰依依,“我没事,皮实。”
依依真是服了他,还笑的出来,噗嗤一笑。
安母蹲在地上,流着眼泪,“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伤在你们身上,疼在我心上,没有一个人为我想想,听我一句劝,做人做到我这份上,还不如死了算啦!”
一架打下来,安军心里痛快好多。
从回来到现在,心里一直压抑,无法释怀,今天终于泄出来了。
他看着安庆笑起来,“算你狠,我是打不过你了。”
安庆也看着他笑着,“你以为我一顿五六个馍白吃的啊!”
这下反倒是依依跟安母摸不着头脑,看看两人。
“呃~~~”
安父打个饱嗝,抹抹嘴下炕,“我吃好了,喂牛去,你们继续。”
安军看看依依,“对不起啊,今天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下,你放心,以后再不会了。”
依依的心,早已在等他回头接自己时,凉透了,冷冰冰的说:
“如果我被冻死,也是我自作自受,有什么好怨的。”
安庆听她这么说,心疼的看着她,很想拥她入怀,最后只是拍拍她的肩膀。
依依情绪低落,“我先回那边了,有些累。”
她从安军跟前走过,他伸出手来拉她,被她躲开,刚出屋子,她的眼泪就掉下来。
心就是这样一点点变凉的,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看着她出了院门,安母一巴掌拍到安军身上。
“你怎么能那样对她?不看僧面看佛面,莲香要是知道你这样,该多伤心。”
安军看看安庆骂:“你的嘴怎么那么长?什么都说。”
安庆笑笑,“我就告诉了姨,她又不是外人。”
安母替安庆解围,“你早就应该告诉我,这有什么好瞒的,莲香知不知道她跟你来了?”
安军揉着身上疼的地方,“知道。”
安母:“她什么态度?”
安军:“她能有什么办法,是她女儿偷偷跟着我来的。”
安母:“那你要赶紧想办法把人送回去……”
“不行!”安庆打断母亲的话。
安军看向他,“看到没?有人舍不得!”
安母:“还是送走吧!让我天天看着她,想着都膈应,再说,莲香也放不下心啊!”
安庆:“不行,她如果走,我就跟她一起走。”
“你比我还疯。”安军看着他,笑起来,“她如果不放心,就过来找啊!我求之不得呢!”
他小声嘀咕:“说不定她已经追过来了,我能感觉到她就在身边。”
安庆和安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看着衣柜上的菜,神情变的阴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