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大变,白的不见一点血色,“怎么会?”
胡为民下车看着路面,蛇滑过的痕迹还在,“莲香,你过来。”
莲香跟安庆一起来到他跟前,“怎么啦,”
他蹲下身子,指着那个痕迹,“这是什么痕迹?”
安庆惊叫起来,“我见过,这是蟒蛇滑过的痕迹。”
莲香吓的差点摔倒,胡为民一把扶住她。
“这种蛇,你不招惹它,它一般不会攻击人的。”
“安庆哥,快过来,这里有个手机。”
几个人围过去。
“这是我哥的手机,在哪里现的。”
“就在这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草有被压过的痕迹,顺着痕迹向下望,便看到了依依。
“依依~~~”
安军回到塬上,越想越窝囊,把铡刀的刀刃拆下来,在磨刀石上磨着。
嚯嚯嚯嚯~~~
安父到院子里喂牛,看到这一幕,好奇的问:“你这时候,磨的哪门子刀?”
安军死死压住刀背,冷冷的说:“今天,我非宰了那对狗男女不可!”
“哪对狗男女?”
“还能有谁?”
安父扔掉笼,跑回房里,“他妈,快去看看吧!安军疯了,在磨刀呢,说是要砍死谁。”
安母茫然的看着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她背着浩然来到安军跟前,一眼便看到他头上的伤,放下孩子,伸手摸摸,“你头上这是怎么回事?”
“被莲香砸的!”
安母吃惊的问:“她回来了?”
安军头也没抬,“不只是回来了,还带着那个男人,坐的小车,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安母这就知道他为什么要磨刀了,拉住他的胳膊,“安军,听我句劝,别在跟她纠缠下去了。”
“忘了她,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善恶终有报,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安军只顾着磨刀,“我等不到老天爷惩罚他们的那一天,我自己的仇自己报。”
“别啊,安军,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浩然跟我怎么办啊!”
“这世上,好女人多的是,咱们再重新找一个,啊?”
“找一个?哪有那么容易找?再说了,找一个来虐待浩然吗?再说,这口气我咽不下!”
他起身试试刀口,确定已经磨的很锋利,扛在肩上,立在路中间,有一股赴死的悲壮感。
他在心里着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村上的人66续续都赶了过来,站在旁边窃窃私语。
“他这是怎么啦?”
“看来要出大事了。”
安母跑到侄女家,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满脸惶恐,眼泪鼻涕一把起流。
“他二姐,要出大事了,快去看看吧!”
女人扶起她,“姨,咋回事?”
安母嗓子沙哑,“安军他要杀人。”
“杀谁?”
“有可能是莲香。”
她向里屋喊着:“老公,快跟我走,带上木棒。”
安庆扶着昏迷的依依坐在后座,莲香坐在副驾驶座上,扭着身子看着他们,满脸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