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安军又来了,让你妈接电话。”
梅香捂住话筒,看看莲香,小声说:“是安军。”
莲香皱眉:他怎么跑那里去了?胡为民到底对他说了什么,让他又犯了病。
摁下扬声器,梅香说:“她就在身边,你说。”
“他来了有好些天啦,非要你们的地址,不给不走。”
梅香担心的问:“他没犯浑吧?”
“这次没有,也不进屋,水也不喝,活抢着干,在门口的树下搭了个帐篷,看样子跟我杠上了,你们说,怎么办?”
母女三人都看向莲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莲香头疼的厉害。
蓉香:“不行报警啊!”
“报什么警?他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扰邻。”
老人:“那让我们先商量商量,你别搭理他就好。”
挂断电话,蓉香笑死,看看莲香,“你怎么就惹上这么个狗皮膏药?”
老人听到这消息,吓的身子抖,怒道:“你还笑的出来,快想想办法啊!”
“我没办法!”
房子里安静下来,蓉香淡淡的说:“他对小七够执着的,要不,让他过来,再把孩子一起带过来,也能过。”
“他可以跟大姐夫他们一起搞装修,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农场种地,只要肯吃苦,不会挣不到钱的。”
“在这边,他要是敢动手,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收拾不了他!”
她一直看着莲香的反应,莲香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会瑟瑟抖。
她太了解他,好起来可以很好,脾气上来六亲不认。
万一,他再拿她们威胁自己,或者,真害了谁的性命,她的罪孽更重,实在冒不起这个险。
“绝不能告诉他!除非我离开这里。”
蓉香看她脸色苍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怕他,“他有那么可怕吗?”
“有一次,我牵着牛,牛不听话,拉着我跑,我的膝盖破了皮,他一生气,直接把牛杀了。”
“他去薛雪家,狗冲他吠,他把狗杀了。”
蓉香:“他应该不敢杀人吧?”
莲香:“谁敢拿命跟他赌?”
这样说来,还是挺吓人的,“那他一直赖在舅那里,舅怎么办?”
“舅只需要一口咬定不知道你们的地址就行。”
老人附和,“对,先这样。”
莲香颓废的坐到沙上,手指插进头里,她太累了。
“你们说,有他在,我还敢跟谁在一起?”
“跟谁在一起,就是害了谁。”
“还是一个人过吧!”
梅香走上前,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现在有我们呢!东东也不是吃素的,他敢耍狠,我们奉陪到底。”
莲香摇摇头,她知道,自己一家人都是良善之人,如果真要动刀子,没人有那个胆,安军却有。
虽然他有所改变,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