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好痛:没有一个人在乎她正在遭受什么,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死活。
抬头望去,米娟面目狰狞的瞅着她,骂着最脏脏恶毒的话。
“你个贱货!你个烂货!我让你抢我的东西,破坏我的家庭,你个腌臜货……”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她大喊着,从床上坐起来。
安军被惊醒,坐起来,吃惊的望着她,“你醒啦?”
她看看房间,看看安军,大声质问:“谁让你上我的床的?滚出去!”
安军从床上下来,蹲在床边,委屈的说:“你昨晚又烧了,一直在做噩梦,又喊又叫,又哭又笑的,没把人吓死。”
他伸手要摸她的额头,被她一把推开,“拿开你的手,我好着呢!”
她自己清楚,她的烧确实已经退了,梦里的情形却牢牢的留在她的脑海。
她下床往卫生间走去,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站在镜前,她捂着脸,梦里的一切,让她无法释怀。
母亲的哭声那么真实的在耳边萦绕,这辈子,上,她对不起老的,下,对不起小的,而她自己,也并没有过的多好,活的太失败了。
出来时,安军在厨房熬粥,她冷冷的说:“出去。”
“你去休息吧!我来做,我会做了。”安军满脸温柔。
莲香不想跟他啰嗦,直接将他推出去,系上围裙,熟练的洗菜切菜,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饭菜刚端上桌,有工作人员来敲门,让下楼做检测,如果结果没事,大家便可以出门了。
关上门,安军担忧的问:“怎么办?你这刚好,会不会有事?”
莲香不确定会不会检测出问题,如果有,她将被骂上热搜,挡了别人的自由之路。
可是,这是躲不过的,只能听天由命。
他们惴惴不安的在家等到最后,当工作人员再次来请时,他们才跟着下楼。
下楼时,她戴上双层口罩,刻意的跟每个人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还是好巧不巧的碰上小柳。
她一脸坏笑的看看安军,又不屑的看看莲香,就差把奸夫淫妇挂在嘴上了。
“刘姐,这次不是胡哥陪你,换小哥哥了啊?”
莲香不想搭理她,侧身想从她旁边经过时,被她伸出的胳膊拦住。
“这社会真奇怪,撑的撑死,饿的饿死,饱死的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的话尖酸刻薄,莲香不想纵容她,突然摘下口罩,把脸凑过去,坏坏的说:“我昨晚了一晚上高烧,也不知道是不是。”
小柳一惊,缩回胳膊,尖叫着往楼上跑去。
安军在一旁嘿嘿的笑着,他喜欢这样的她。
莲香瞪他一眼,戴好口罩,掏出酒精,把身上从上到下喷了一遍,往楼下走去。
做完检测回到家,他们便不安的等着结果,每隔一分钟就会刷一次手机。
等待最是熬人,短短一天时间,莲香感觉像过了几十年,人也老了好多岁。
幸好,结果出来了,他们这个小区都正常,隔天可以恢复正常。
晚上,莲香把冰箱的菜都拿出来,做了一大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