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乐看许招娣有苦说不出的憋屈样,忽然现名声好,还是有一点用处。
名声不好的人,说话都没人相信。
现在无须她多做什么,大家已经自动把打沉波的帽子,扣在了许招娣的脑袋上。
许招娣生气,他们认为那是谎言揭穿后的恼羞成怒。
许招娣解释,他们认为那是死不悔改、企图狡辩的表现。
沉乐趁着大人,没关注他们,偷偷和哥哥交换了个眼神,“哥,许招娣要气死了。”
“嘘。”沉让失笑,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展成这样。
沉波竟然没有说出事情真相,幸好他有眼力见儿,没有说是他妹打的。
说出来害他妹受惩罚,等大人们离开,他不揍得他哭爹喊娘、屁滚尿流才怪。
白茯苓捏了一下,女儿没什么肉的脸蛋,低声提醒,“不要在家外面,对你后奶直呼其名,小心大家听见教训你。”
“……”沉乐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事态展有点出乎意料,沉乐从示弱中得到了启。
看来她得改改复仇策略,不能一下暴露真面目。
不管她在家里是什么样子,在外面装也要装出,尊重长辈的乖巧模样。
因为大河生产大队,上了年纪的人,就爱看这个。
他们可以无德不慈爱,但小孩必须孝顺听话。
他们是许招娣的坚定拥护者,上辈子许招娣利用,这些人对付他们一家。
现在年龄尚小的自己,也可以反过来利用他们,来对付许招娣。
沉乐决定在他们,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适当地伪装真实的自己。
示弱并不代表软弱,而是一种权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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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和许招娣有仇,趁乱掐了她几下。
许招娣痛得仰天长嚎,抱着大队长的腿直摇,现自己被大家误会,孙子却看着无动于衷,顿时火冒三丈:“沉波,你倒是说话啊?愣着干啥,哑巴了?”
“到底是谁打的你,你最清楚,还不赶快说出来!”
大家纷纷看向鼻青眼肿的沉波,再次在心中,骂惨了许招娣。
太毒了,打人不打脸,多大仇、多大怨,认准他脸抽。
沉波现在都快看不出人样了,难怪沉老四家的活不下去要跳河。
许招娣这个毒妇,连大孙子都下得了死手打。
她这个外姓儿媳妇算什么?还不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许招娣不知道自己风评再次受害,见他和木头桩子没什么两样,心中怒火熊熊,“你那嘴笨的跟那棉裤裆似的,要来有什么用?干脆缝起来得了。”
“每天只知道张嘴要吃,你又不是猪,除了吃就是睡,让你说话你不说,猪都比你能哼哼。”
沉波被奶奶当众辱骂,他握紧拳头,什么也没说,羞愤地转身往外跑。
许招娣看傻了眼,“你跑啥,我让你走了吗?帮我解释了再走!”
“你嘴上积点德吧。”
看热闹的婶子们暗叫不好,谴责地看向许招娣,回头对外面的人说,“快拦住沉波,他别是想不开,也学他娘寻短见吧?”
“大队长你可别听她扯,整天撒谎撂屁的,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第二个了,下一个是不是她家老四?等老四一家死绝,刚好腾出房子。让她把娘家人,接回来住方便照顾,还能有个工作岗位。”
“放心吧,许旺盛那个懒货,不会去上班,只会卖了工作拿钱吃酒打牌。要是他愿意上班,你以为沉老四,还能保住工作?”
骂她可以,骂她侄子不行,许招娣咒骂道:“你才懒货,你一家子都懒得,就差闭眼上西天。”
许招娣怼完人,又哭着嚎着,开始摇大队长,“建设啊,你听听,他怎么说你表弟的!”
“太过分了,这些生儿子没屁眼,生闺女不下蛋的老母鸡。”
“你不会上天,你会下锅炖。”
“你确实会下蛋,下的还是双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