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怕二叔,果然如此。
他们过去,身上的目光就消失了。
一定要死死地巴着二叔不放,二叔就是他们的保护神。
沉守忠提着锄头,来到李菊花身旁,“鬼叫啥,嘴巴跟吃了屎一样臭。”
沉守义拿到扁担,看到自己那胆小如鼠的媳妇出了房,略感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大哥,别跟他们废话,要打就打,你指哪我打哪。”
沉守忠:“……”二弟,你不说这话,还好一点,一说就露蠢。
他很心累,也不知道三弟妹,为什么把老三赶走了,这时候他在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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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一溜串闺女,孙黄花就一个宝贝疙瘩儿子,一个爱装病不中用的孙子,还有个哭的死去活来的心肝肉小曾孙。
前面几个闺女,因为贴补娘家,早就把婆家得罪死了,这种时候根本叫不出人来。
她想叫闺女回来壮胆,闺女也不顶事,被她女婿威胁说要离婚,一个个就没了下文。
孙黄花气的鼻子都歪了,躺在炕上哭了半天命苦,几个闺女都不孝顺。只得等着沉老三走后,才敢打上门来。
面对两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两个快要长成的男孩。孙黄花下意识怂了,直接将闺女推了出去。
“没你俩的事,滚一边去。”
许招娣差点被自家老娘,推得摔个狗吃屎,但她不好怪罪亲娘,只能把怒火泄在两个继子身上。
沉守忠打量了一下受害者许前,看他被揍得鼻青脸肿,一点儿都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心中暗自满意。
不错,不错,老三后继有人啊。
他目光一转,又看了一眼,许高升、许旺盛。
好家伙,父子俩脸上,同样青青紫紫,一看见就是老三的杰作。
沉守忠:“……”难怪找上门,三个宝贝疙瘩都被打了,这气谁能忍啊。
虽然觉得老三下手有点狠,但不妨碍沉守忠站在制高点指责她,“许姨,你带着外人打上门来,还让我们主人家滚一边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许招娣气的跳脚,指着他鼻子骂:“这是我家,那是我娘家人,哪里算得了外人了?沉老大,你这不孝子,我真是白养你了。”
“养你们兄弟仨,我还不如养一头猪,猪还能给我吃肉,你们让我吃一肚子气。”
“……”沉家兄弟俩无语,许招娣谎话说多了,她自己都深信不疑了。
许招娣也知道,自己这话站不住脚,快揭过,“废话少说,赶紧去把老三家的叫出来,别以为她躲着就没事了。”
许旺盛他娘苗青草,不敢冲进去,只能在自己男人身后骂骂咧咧,“白茯苓,赶紧滚出来,你是不是在里面偷人,里面是不是有野男人,男人是不是在你被窝里。”
沉乐又烧了起来,白茯苓忙得焦头烂额。
这孩子自打落水后,身体就泡坏了,许前那王八蛋真是找打。
闺女儿子揍得好,没想到这家人,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真是好日子过够了,非要来找死。
白茯苓深吸一口气,对坐立不安的儿子说,“让让,你先看着点妹妹,我出去一下,不管外面生什么事情,你都别出来,把门锁好,知道吗?”
“好,妈妈你小心一点。”
沉让有些后悔,早知道刚刚就不赌气,任由爸爸离开了。
白茯苓推开柜子里的暗格,抽出一把锋利的杀猪刀。
冰冷的刀光,几乎要闪瞎沉让的眼。
他愣了一下,满腹疑惑。
他们房间怎么会有这种玩意?
白茯苓在儿子目瞪口呆中,威风凛凛地开门走出去。
“千呼万唤始出来,你祖宗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