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你本来就有问题,少到处赖人。”
“哈哈哈。”
众人哄笑。
王麻子闹了个大红脸,没好气道:“你晓得个屁,你蹲我墙角了?”
“那可不,我还真蹲过,还没我拉尿时间长。”
“哈哈哈哈……”
满院子欢声笑语,马秀芬苦心营造的气氛,瞬间被这群没事干,满嘴荤话的狗男人,败得干干净净。
她气胸口起伏,险些没控制住悲伤的表情,连忙拉回正题,“我们找上门来只是想讨个公道,是她们认错态度有问题,不仅没有赔礼道歉,还拿着刀和锄头想杀了我们。”
“……”大家进来就将院子里的情况收入眼底,根本就没有看到,她所说的那些器具,十分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马秀芬被她们质疑的目光,看得心里窝火,现在需要他们帮助又不好骂人。
许招娣脸色难看,代替侄媳说出她不方便说的话来,“你们那是啥眼神?我们还能骗你不成,全都被他们收进屋里了,还能等着你们进来让你们看见?”
她指了指沉家人,“他们又不傻,这一个个都精着呢。”
“许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白茯苓叹了一声,知道大哥他们心里肯定很慌,他们没有勇气与所有人为敌,能护着她没挨打就差不多了。
白茯苓也没打算把他们拖下水,示弱谁不会啊?故作难过地说,“许姨,就算你对我们有意见,也不能带着人打上门啊。”
“你跟我们才是一家人,虽然你嫁过来这么多年,还是把自己当娘家人,但你住在沉家吃在沉家,多少还是顾及几分我们的情绪吧。”
众人赞同地点点头,许招娣这行为,真不像话。万一未婚姑娘都学她这么做事,以后谁家还敢娶媳妇儿?
本来她疯狂贴补娘家,虐待原配子女,就已经够令人诟病了,还带着娘家人打婆家,害得他们大队的女孩子都嫁不出去。
附近大队的媒婆,听到他们大队的女孩都怕,让帮说媒跑得比狗还快,媒人钱都要比其他大队多一倍。
大河生产大队从古至今,就没有生过这么离谱的事。
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众人谴责道:“招娣,知道你在意娘家,但你们也不能完全把婆家人当仇人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小孩子打打闹闹多正常,该道歉道歉该赔礼赔礼。私下解决多好,闹得这么大,你们还嚷着出人命,传出去好听吗?以后大家还怎么在外行走?隔壁建设大队知道,还不得笑死我们?”
许招娣看他们被白茯苓三言两语说服,气得眼冒金星,憋屈极了,”行,孩子的事小,他们打老人怎么说?沉守义这鳖孙踹了我一脚,我现在身上还痛。”
“……”大家端详着沉老二,老实巴交的脸。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沉家就属沉老二最老实,许招娣说是沉守军走前打的,他们还会相信几分,说是沉老二?呵呵。
“……”许招娣看他们的反应,心里憋屈无比,憋的脸都红了。
她说的都是真的,竟然没有一个人信!
许家人纷纷给她作证,可惜大家还是不信,一副你们在哄鬼的表情。
许家人:“……”气死!
“许招娣你们家又闹啥?”王建设扒开人群,挤了进来没看见凶案现场,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喘着粗气不耐烦地质问。
大队长要树立威信,也担心对方蹬鼻子上脸,在人前基本上不会叫亲戚称呼,而是直呼其名,“许旺盛怎么回事?躺地上干嘛?他不冷吗?”
苗青草看到外孙,瞬间有了底,声泪俱下地控诉沉家人令人指的行为,“建设啊,你要为你表弟做主啊。”
“他们把大宝揍得不成人样,用刀架在大宝脖子上,差点就杀了大宝,你看我家大宝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许高升添油加醋地说,“对对对,老沉家想弄死我们,他们不仅打了我们,旺盛也是被白茯苓打晕的。”
大队长将所有人的目光看在眼里,大家显然不信他们的说辞。
说实话,他姥姥姥爷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心里有数面上不显,目光落在沉静的白茯苓身上,“沉老三家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茯苓定定地看着,躺在马秀芬怀里大鸟依人的男人,“多半是装的,我有一计可让他醒来。”
说着她也不等大队长回应,直接去院子边的水缸里舀出一瓢水,用力泼在他脸上,“许旺盛该醒了,你再躺下去,你媳妇儿腿都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