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没那么夸张,却也很看重农具。
说不定镰刀忽然消失,已经引起了大人的注意。
沉乐犹豫不决,让爸爸给她买吃买喝,买漂亮衣服,爸爸不会有疑问。
让他帮忙买农具,未免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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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你在这里做什么?”
沉守义过来放农具,看到侄女站在工具房门口,嘴里念着药材名字,眼神却空洞无物,忍不住问道。
沉乐一心二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过来,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冷汗涔涔。
“对了,乐乐,你有看到镰刀吗?家里丢了一把镰刀,我和你二婶怎么也没找到。”
他媳妇儿常用那把镰刀,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把家里找遍了,都没看到影儿。
沉乐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心虚又紧张,“我不知道,没见过。”
由于开地难,她开了半晚,灵魂累得要死,也没开出半分地来。
那废物镰刀,被她一气之下插在土里,现在还在空间里立着。
“好吧,这里离猪圈近,味道不太好,你怎么到这里来背书?”
沉守义只是问问,也没指望小侄女能找到,看着她直冒冷汗的脸,忧心忡忡,“乐乐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学习不急于一时,等你身体好了,再学习也不迟。”
“我没注意到,不小心走到这来了。”
沉乐被二叔看得头皮麻,心虚地撒着谎。
她总感觉自己露了馅儿,实际上二叔只是关心她,没有别的意思,是她心里有鬼,“嗯嗯,背点书不伤身,我喜欢背书,那二叔我先出去了。”
“好。”沉守义欣慰又担心,三弟家俩孩子都好,一看就是上大学的料。
他得看紧点,不能让这俩乖孩子,被他们不着调的爸爸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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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乐落荒而逃,度快得差点撞到,从外面回来的二婶。
朱来娣皱起眉头,“你瞎跑什么?整天疯疯癫癫的,没个女孩子的样子。”
“对不起二婶。”
沉乐说完就跑了,也没停下,听她没完没了的教训。
朱来娣看她一点儿愧疚都没有,恼怒地咒骂了一声:“死丫头……”
“你又在嘟囔啥,整天念叨个不停,谁又招惹你了。”
沉守义放完农具出来,就听到他家那口子,又在院子里骂骂咧咧,顿时头疼起来。
朱来娣听男人问起,没好气道:“还不是沉乐那疯丫头,一点儿不像她堂姐,勤快乖巧懂事。她整天在家闲着,也不知道帮着家里做事,就知道乱跑。”
“人家有爹有妈,轮不到你这个二婶娘管,把自己孩子管好就行,你总盯别人家孩子干嘛?”
沉守义不乐意听她说这些,“再说,她才多大,五岁,做事也做不了什么,不帮倒忙都是好的。”
“何况她也不是没做事,人家爱学习爱背书,我回来时她还在背。你看她同龄孩子,哪个有她这么爱学习的?你给我找出来看看。”
“哪里帮不上忙?我们家念儿怎么行?都是惯出来的毛病。”朱来娣语气很冲,反驳他。
她倒是想说女孩子,读书好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嫁人生孩子。
但朱来娣知道,自己男人不爱听这些话。
小动物的直觉告诉她,说出去她男人估计又得对她黑脸,而且好几天不理她,只能按下心思。
沉守义拧着眉,不想听媳妇喋喋不休,通知她:“盼儿、望儿也该上学了,你以前总说孩子小,家里抽不出时间接送。现在到了年龄,只要认了路,自己也能上下学,盼儿还能带着妹妹一起。”
“你改天带着孩子去学校报名,顺便给盼儿买点好东西。她上学晚吃了亏,得多多补偿她。”
朱来娣下意识反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