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姨再不愿意,也只能收手,逮着老四这一只羊薅。
他们和老四的兄弟关系并不亲睦,然而血缘关系却无法割舍。
看他辛辛苦苦工作,赚来的钱全部被许招娣拿去养许家,他们就替他感到不值。
他们也说过,让他不要那么死心眼,不要一门心思想着讨好,不在意他的娘。
只是对方不愿意接受他们的建议,也不觉得他这是在讨好,他说他这是孝顺。
他们娘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随他去吧。
沉家人选择尊重祝福,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沉守国不想承认自己做错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他在这里待不下去,去厨房拿碗筷,装了自己和媳妇那一份杂粮窝窝头,另外夹了一碗菜便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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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乐吃完饭,蹲在四叔房门口听墙角。
没过多久,她就被她妈妈,像拎小猫一样拎走。
沉乐在空中扑棱着,羞红了脸,主动求饶,“妈妈,我错了,把我放下来吧?你这样大家就知道,你力气很大了。”
“……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白茯苓不在意地说。
沉乐:“……”妈妈,你这样会失去我。
她捂住滚烫的脸,感觉这样好丢人,“我不听,总行了吧?我纯粹是好奇心作祟,下次不敢了。”
沉让跟在后面,急得团团转,帮妹妹说话,“妈妈,妹妹身体不好,这样拎着她不舒服。”
“你还想有下次?好奇心害死猫,你从哪学来的坏毛病?”
白茯苓看她小脸涨得通红,松开手把闺女放在地上。
“沉波。”
这需要学吗?天生的谁不会啊。
沉乐瞧见躲在木窗下偷听的沉波,立刻把黑锅扣在他身上。
“……”白茯苓无言以对,这孩子确实是全家,坏毛病最多的人。
“好的不学,净学坏的。”白茯苓揉着她的头,把她衣服打理好,“我去给你倒药汁。”
“……妈,能不能不喝了?我已经好了。”
药真的太难喝了,沉乐喝的想吐,愁眉苦脸道。
“不行。”
白茯苓一口回绝,不想听她抱怨,对儿子说,“小让,盯着你妹妹,别让她又跑去听大人墙角,让人看到不好。”
大哥大嫂看到这一幕,指定得长篇大论地教训她一通。
“好。”沉让答应下来,看向妹妹,“走吧,回屋我检查一下你的功课,做得怎么样。”
沉乐叹气,跟在他身后走进房间。
她万分庆幸杨大夫,只开了三天药,喝完就不用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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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守国不想去接许招娣回家,可是她特意托人,带了话给他,沉守国就不敢当做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他去上班前,还是把人接了回来。
当然他没少挨一顿臭骂,许招娣还念起了顺口溜,“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老娘扔进山沟里,媳妇搁在炕头上……”
她走一路骂一路,嘴巴就没歇过,让不少人看了笑话。
沉守国黑着脸,神色麻木,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身后跟了一群端着饭碗,看他热闹下饭的人。
“大哥、二哥,麻烦你们帮我照看下娘,我去上班了。”
沉守国把人送回家,连早饭都没吃,就急匆匆地离去,不想再听他娘骂骂咧咧。
沉守忠、沉守义:“……”当哥哥真不容易,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