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乐脚步一顿,有种踩了狗屎的感觉。
她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想带着哥哥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结果人都没过去,竟然还是被赖上了。
难道她和哥哥命中注定,会有这一劫,躲不过的?
“不是我们。”
虽然恨不得把许前揍死砍死,但不是自己的锅,沉乐绝对不会背。
之前还笑她爸爸是背锅侠,现在她和哥哥也成了背锅侠,这背锅侠基因挺强大。
沉让眉头紧皱,愧疚地看着妹妹。
如果早知道,躺在地上的人是许大宝,他一定会带着乐乐跑得远远地,提都不提一句。
孙黄花有多难缠,没人比沉家人更清楚。
沉让神色极冷:“孙太婆,我尊称您一声太婆,是因为念及您年事已高,但您若再继续信口胡说,污蔑我和妹妹的清白,那我也顾不得您年老体弱,非要和您理论一番了!”
“我们看到许前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了地上。我和妹妹路过这里,发现有人晕倒在地,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也没上前查看。
我们正准备,回去叫人来,根本就没有过去,没有碰他一根毫毛。
如果不是你在那鬼哭狼嚎,我们都不知道那人是谁。”
“您二话不说,上来就指责我们,把这口黑锅扣在我们头上,你不觉得这样,对我们太不公平吗?”
“这里只有你们俩,不是你们还有谁?
你们这两个该死的杀人犯,你们看不惯我家大宝,就把他带到荒郊野外杀掉。
我可怜的大宝啊,太奶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孙黄花脱着许前的衣服,开始检查他的身体,没看到曾孙身上有新添的伤,迅速把他衣服拉好,抹着不存在地眼泪抬头说:“我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这群该死的小畜生。”
白茯苓狠心坑走,她家60块药费那天晚上,她心疼到无法呼吸,整宿没睡着。
直到现在她回想起来,心口依然隐隐作痛。
这回被她抓个正着,管它是真是假,没有一百二十,沉乐兄妹俩别想安然无事地抽身离开。
她要让他们家,连本带利的归还一切。
要让他们认错道歉,否则她就把这俩小王八蛋,送进去蹲篱笆子。
“你说我们兄妹谋杀他,有证据吗?您不能仅凭着自己的臆想猜测,就给我们二人定罪吧?”沉让被她的无耻,给惊到了。
沉乐拉了拉沉让的衣衫,“哥哥,你别和她讲理,别忘了这死老太婆是谁,她可是许招娣她娘。”
一脉相承的不讲理,跟她讲道理,迟早会气死。
“……”好有道理,沉让无法反驳,难道就这么任由她污蔑?
沉乐觉得这老太婆,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一把年纪了,不好好养老积德,到处惹是生非,还想讹她和哥哥。
真当她是肉包子,任人揉捏?
沉乐微笑着,一步步朝他们祖孙俩走去。
她倒要看看许前是真死了,还是装的,“既然你都说了,是我们杀了他,我觉得这罪名不能白背,所以我决定成全你,让你得偿所愿。”
孙黄花惊恐地看着沉乐,她的笑容冰冷而诡异,脸上没有一丝属于小孩的天真无邪,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她忽然想起了,大队里私下流传的那些,关于她的消息。
据说她是水鬼附身,真正的沉乐已经永远地留在了,村口前那一条大河里,等待下一个坠入河中的替死鬼换她回来。
孙黄花的心脏,砰砰砰跳得越来越快,四周开阔冷风袭来,吹得她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了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滚啊,你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