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微弱的煤油灯光照明,沉乐见状,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她就不用担心,自己会在黑暗中,撞到什么东西了。
沉乐加朝着,那片光亮处走去,“山子哥,他们找到没?”
沉山摇头“没有。”
沉乐的视线在大家脸上划过,心中困惑不已,到底是谁拿的。
沉乐自己是重生的,虽然不全是无神论者,但她重生这么久,只看到她爸爸这个异类,暗中观察许久,其他人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有古怪!
外面还在下雨,他们家没有外人来。
没人去接许招娣被迫困在许家,这会只怕是在当牛做马,不可能回来拿走爷奶的灵位。
那牌位又不是活物,不会长出翅膀飞走。更不可能像人一样,长出双脚自己跑掉或者藏起来。
所以说,拿走牌位的人,一定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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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小孩除了她哥哥以外,其他人都在这儿。
哥哥一直待在房间里,压根儿没出来过,先可以排除掉他的嫌疑。
沉盼儿三姐妹胆子很小,既畏惧二叔的威严,又怕见了牌位做噩梦。
她们压根不敢做这种事,也没有必须偷走的理由,其次可以排除她们。
沉林拥有足够的作案时间和嫌疑,然而缺乏一个强有力的理由,来支持他去违背,大叔和二叔的命令。
毕竟,大叔和二叔,在家里说一不二。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或巨大利益驱使,沉林似乎没有必要,冒险与他们对抗。
沉波、沉河无利不起早,有这胆子但他们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可以排除他们。
那么,家里有嫌疑又有充分理由的沉山,就是私藏爷奶牌位,最大嫌疑的人。
此刻大家全都堵在门口,将屋内的情景,遮挡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
沉乐就站在他们身后,被前面的人完全挡住,看不到屋内一星半点。
此时的沉山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堂妹,列为最大的嫌疑人。
他见沉乐努力踮起脚尖,试图从盼儿他们留下的缝隙中,窥探屋内的情况,但却始终徒劳无功。
沉山十分体贴地开口“乐乐,你这样能看见吗?需不需要我把你抱起来,让你看得更清楚一些?”
“不用了。”沉乐深深看了他一眼,心情十分复杂。
她忽然很想知道,山子哥做这个冒险决定的心历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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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沉乐想不明白。
一旦事情暴露,山子哥必定会被暴怒的大叔,狠狠地揍一顿。
她爸年纪大了,家里这么多孩子。大叔再生气,多多少少也会给他留几分面子,教育也不会太狠。
但是教育山子哥,他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俗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
老子管教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只要大叔教训孩子的理由,充分且正当,哪怕是把韩书记请来调解,也无济于事!
“……”
沉山被她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看得头皮阵阵麻,心中不由一紧。
难道他露馅了?
应该是错觉吧?乐乐才五岁,又能精明到哪里去呢?
他爹和二叔都没怀疑到他身上,沉乐一个小屁孩,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