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祁云宸离家出走,闯荡江湖的第三年,是他永生难忘的一年。
那年除夕,金尊玉贵的大皇子,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破柴房中醒来的。
说起来是作的,也是倒霉透顶被凉水塞了牙。
祁云宸离家出走后,行踪始终成谜。
这么做,一是为了不被不靠谱的爹抓回去继承家业,二是为了避免娘亲派来保护的人跟着。
他总是走着走着就把人甩开了。
然后又不小心被找到。
然后又想法子把人甩开。
过去的三年他都是这么做的。
可昨天出了个小小的意外。
他先是把人甩开了,然后就不小心与二皇子祁云琛走散了。
然后在小道上伸手拉了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娃娃一把,紧接着眼前一黑一闭,再一睁眼,就到了这个不知名的鬼地方。
祁云宸不愧是被祁骁认定为继承人的皇子。
是一个在童年起,就无休无止地被坑爹和坑弟弟折磨,从无数深坑中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栋梁之材。
面对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他内心半点不慌,甚至还有点终于等到你的小激动。
这是遇上劫匪了吗?
会不会是娘口中的官匪为患?
他留在这里,是不是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无数线索,继而铲除一个恶贯满盈的大匪寨以及一群为非作歹贪赃枉法的蛀虫贪官?
说不定还能顺带收服几个厉害的手下,就像是娘当年收拾霍叔和秦叔那样?
这不就是他离家出走寻求的真谛吗?!
祁云宸年轻的心正激动得不能自已的时候,安静的柴房附近终于有了动静。
他竖着耳朵小心听着,不等听清外边的人在说什么,柴房破破烂烂的大门咣一下就被人从外边暴力踹开,几个黑乎乎的魁梧身影一闪而进,冲进来不由分说的就把他摁到了地上。
祁云宸身娇肉贵的哪儿受过这种待遇,当前心中涌起怒气,正想反抗时,却听到了一个焦急的女声。
“哎呦喂!你们咋能直接把人往地上摁?!”
祁云宸松了绷紧的手,心想这话说得还像些样子。
然后他就听到那个女声怒其不争地说:“本来就指着他那身俊俏皮肉来勾引咱们大当家的,你们要是这么把人摁地上搓坏了脸毁了容貌,大当家的就该更是看不上了!”
跟在女子身后跟着来的一个小娃娃听了,奶声奶气郑重其事地跟着重复:“对啊对啊,毁了容大当家的就更不喜欢了!”
祁云宸听得无名火起,刚张开嘴,嘴里就被仿若大鹏展翅一般俯冲过来的女子往嘴里塞了一块布。
祁云宸手脚被制动弹不得。
嘴里还堵了东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子往自己的肩和脚上点了两下,然后就感觉充盈的内力瞬间枯涸,再怎么感受也提不起一分。
悠哉了半晌的祁云宸在意识到内力被封的瞬间,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危险。
他目光阴沉地抬头看向眼前女子。
心中难掩惊诧。
身为皇子,亲爹和亲娘的武力值都属个中高手,祁云宸从小就被二位磨练,本身武艺自然不差。
若非有傍身活命的本事,他也不敢大意甩开身后跟着的人。……
若非有傍身活命的本事,他也不敢大意甩开身后跟着的人。
祁云宸甚至敢说,别说是朝堂之中,就算是江湖之上,能与他在武艺上相磋的人也屈指可数。
可这女子看似其貌不扬,出手却这般毒辣。
究竟是何来历?
祁云宸心底风波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