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军饷贪墨一事能隐瞒数年不被察觉,光是靠着吴郑科和几个为的官员自然是不足以成事的。
边疆文臣武将大小无数,其中不知有多少人深陷其中。
吴郑科已死,还活着的自然就开始拼命地想求个活路。
前来汇报的官员本是想得很好的,只要暗示太子行事不妥有越俎代庖之嫌,皇上关注的重点自然就落在了太子的身上。
皇上和太子互相猜忌,接下来的局面对他们而言就有了可操纵的空间。
就算是保不住官职。
可保住性命理应是不难。
可谁也没想到,祁骁会是这种态度。
跪着的官员面无人色地倒在地上,空洞地张着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祁骁见状无声冷笑,淡淡道:“吴郑科死了,想来你们这些人心里也慌了,故而都不择手段地都挑拨到朕的跟前了。”
“只不过,其实你也不必这么着急找死,毕竟朕来之前就得了皇后的旨意,只要是脚下沾了泥的,慢慢清算,一个都跑不了。”
祁骁讥诮地呵了呵,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响指,轻轻说:“大人既来了,也不必回去了,在此安心做客,等太子大胜归来,朕再慢慢与你说道。”
祁骁不耐听人多言,挥手示意,很快就有人影出现,将那人打晕了直接拖走。
在外等候的人走了进来,递给了祁骁一封密信。
见了信中所言,祁骁心情复杂地闭了闭眼。
“还真是亲生的……”
韩迎雪模糊听见这句忿言,茫然地眨了眨眼。
祁骁却飞快地收敛了眼中多余的情绪,沉沉道:“传令下去,兵分两路,一路从前方支援槐林守城,余下一路,则是随朕绕后驰援,明日晨起之时务必全员抵达,任何人不得贻误!”
“有胆敢阳奉阴违者,杀无赦!”
援军来得神秘又突然。
不光是突然被打的敌军懵了,就连守军也是懵的。
祁骁御驾亲征的消息在京城中不等酵,人就出了城。
边疆因战的缘故消息比以往的更延迟些,所以到了这时候,很多人还不知道祁骁已经到了战场上。
祁骁带着大军从后方杀过来的时候,煎熬守城的小将见了,脑瓜子都是嗡嗡嗡的。
祁骁坐于战马上漠然不语。
他身后的将士朗声道:“皇上亲临!还不赶紧开城门迎驾!”
守军着急忙慌连滚带爬地往下跑。
一群人颤颤巍巍地把城门打开,不等将城中的老弱病残都招呼出来接驾,就听到祁骁冷声说:“就你们在此?”
领头的小将跪在雪地里哑着嗓门说:“回皇上的话,此处的确只有卑职等人。”
“城中现有多少人?”
小将想也不想就答:“共计三万两千五百六十八人,男女老少皆有,其中可战之力有一万三千人。”
槐林是边疆大城。
常驻人口都不止这么个数。
祁骁脸色难看地捏紧了手里的马鞭,冷声道:“镇边军就剩下你们这些人了吗?”
小将顿了顿,苦涩道:“今日一早,城中守将何方领兵叛出,带走了驻防的五万兵士,也将城中仅剩的粮草烧毁殆尽,此时城中,的确是只剩下这么些了。”……
小将顿了顿,苦涩道:“今日一早,城中守将何方领兵叛出,带走了驻防的五万兵士,也将城中仅剩的粮草烧毁殆尽,此时城中,的确是只剩下这么些了。”
饶是祁骁早就得了些消息,此时听到这话,还是不忍心中微微一颤。
他看不出喜怒地甩了甩手里的鞭子,冷笑道:“何方叛了,那太子呢?!”
“太子早就到了边疆,此时为何不出来迎朕?!”
祁骁这话是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的。
不光是从未见过圣颜的边军吓得魂不附体。
就连紧跟在祁骁身后的韩迎雪都是猛地一颤。
来之前祁骁分明心情看着还不错。
怎么到了这城门口突然就……
韩迎雪兀自皱眉的时候,祁骁已经怒道:“太子现在何处?!”
那小将不敢多话,只能硬着头皮说:“回……回皇上的话……太子殿下他……殿下带着大军追叛军去了……”
韩迎雪猛地一惊,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