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小竹篓,少年向着纱幕之后挥了挥手,刚要离去,那幕后之人突然说道:“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恐怕今天要破一次例了。这把玄品飞刀你拿着吧,我们小本经营,揽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大客户也是难得的缘分,这把飞刀的名字叫做“小李”,连起来就叫小李飞刀。”
西门阳城回间,望着正静静悬浮在桌面一尺上方的小李飞刀,不由得一阵的出神,这可是他从未见过的宝物啊,虽然不知道价值几何,更不清楚玄品是个什么意思,但就看飞刀自己能浮空,这宝贝的价值恐怕都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到的。。。。。。
贪欲人皆有之,少年也不例外,但是他深知一个简单朴素的道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得到什么必然也会失去什么。
略一迟疑,少年嬉皮笑脸的说道:“我可能没机会去报答你什么了,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投资,若是投资失败了你准备怎么办?”
那声音也笑嘻嘻的回答道:“我可不是守财奴,做买卖赚了钱就要消费,我喜欢怎么消费就怎么消费,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咯。”
“所以,这不是投资,这是消费。我开心就好,你自然也不欠我什么。”
少年闻言微微的拱了拱手,接过飞刀之后,打哈哈道:“看来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呢,呵呵。”
少年转身刚要离开,那天籁般的声音突然问道:“值得吗?”
待得少年的身影走出厢房,那一句铿锵有力的“值得”才传入纱幕后女子的耳中。
纱幕后正有一位妙龄女子端坐,她独倚长椅,烛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从后方看去她身形苗条,长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烛光映照之下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待她转过身来,才见她方当韶龄,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她的身边正有一位耄耋老者垂手而立,那老者看上去一脸的肉疼,止不住的轻轻唉声叹气。
少女白了那老者一眼,娇嗔道:“风伯,送的是我的宝物,看把你心疼成什么样了?至于吗?”
老者无奈道:“小姐,你可是将来要撑起这浩大的生意买卖,更是位居宗族排名第三的继承序列,即便由着性子来也应该有个限度,您说是不?”
见自家小姐似是听进去了,正在沉思,那老者风伯接着说道:“小姐,老奴是跟着老主人一路走来的,老主人失踪后,咱们这一脉络的族人大多都被配到这种兔子都不拉屎的破地方,大家一直憋这股劲头,就指望着小姐您能带领我们东山再起啊。”
风伯还在碎碎念的时候,沉思中的少女已经起身,摆了摆手,柔声安抚了几句,然后这才问道:“风伯,财聚则人散,人聚则财散,我们想东山再起不是一句空话,更不是空想,而是真真实实的行动!”
“钱财和宝物能买到宗族的族长位置吗?不能!钱财和宝物能改变我等如今在宗族中的困境吗?不能!”
“钱财宝物皆是身外物,是一种工具而已,这种工具利用得当就可以广结善缘,招揽一批贤者、勇士相助,厚积薄,以期大事。正所谓“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便是这个道理。”
说罢,少女微微向老者行了一个礼,“风伯,失敬了。”
风伯闻言就如五雷轰顶,刹那的呆滞之后,慌忙连称“使不得”,更是深深的向着少女躬身一拜,起身时已然老泪纵横,眼神坚定而充满希望。
少女扶起风伯,简单的寒暄了两句,又交代风伯多多保重身体,这才步入药铺子地下室内暗藏布置的传送阵,一阵辉煌的光芒闪耀过后,空荡荡的地下室唯有少女身上那独特的幽香还残留着,再无其他。
西门阳城此时已经回到西门外阳城街的贼窝,简单的在院子四周布置了一番,他正坐在滴滴哒哒漏雨的屋子里盯着小李飞刀出神呢。
自从飞刀入手,他就感到一种明悟,关于飞刀的使用方式与飞行轨道,以及破坏力都瞬间了然于心。隐约间,少年还感应到这把飞刀有一种玄妙的能力,那就是例不虚,有无闪避的神效。
只见少年手中的飞刀忽然消失不见,心念一动飞刀又出现在手中,连续试了几次,西门阳城也就懒得去琢磨飞刀消失的时候去哪里了,无所谓,反正用的时候能出现在手中就可以。
他不知道的是,这把飞刀正静静的悬浮在少年的识海之内。
找了个小板凳坐下,西门阳城开始专心致志的磨刀,每逢大事有静气,而要养所谓的静气,没有什么比磨刀更有效了!
呛、呛、呛。。。。。。
突然街道上一阵鸡飞狗跳,少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唏嘘道:“好戏终于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