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学真狠狠吐了口郁气。
“没事派来这么好的电梯干什么,难不成我还得负责监督他们搞个人卫生?”
那他可真成老妈子了。
一转眼,他看到了站在人堆里的安酒,想起已经很久都没开门的小餐厅。
这门生意可不能停,资金每日都平稳入账,请客吃饭打点上下关系都得消耗大量贡献值……
他抬起胳膊欲招手。
“杨管理,电梯没味道了!”
杨学真顿住,收回手走进电梯。
不急,等开完会回来再找她谈也赶趟。
“小酒,管理员刚刚是不想叫你过去?”奶奶就站在安酒旁边,能确定杨学真看的就是这里。
安酒耸耸肩,“可能吧,谁知道呢,也有可能是叫最后几个下电梯的人训话吧。回家吧,没啥看的了。”
话说这样说,心中却清楚,杨学真就是在招呼她。
没别的事,估计是想让她把小餐厅再开起来。
也是时候和杨学真表明餐厅不开的事了……
阿玲和奶奶在聊天。
她没法直接开口问奶奶小餐厅什么重新营业,因为在闭店当天,表面上说只管饭不工资的奶奶,还是给了她一笔丰厚的贡献值。
就连两个孩子也给了相应的报酬。
前段时间她通过安酒,从楼下市里买了不少米面,暂时她们一家三口不愁没粮食吃。
而且经过一个冬天的滋补,她看上去已经完全恢复健康,拥有成年人该有的力量。
想必找工作什么的会比别人更有优势。
综上考虑,奶奶那边开业也好、不开也好,她和孩子都能活下去,只不过心中对小餐厅很不舍,仿佛有了情感羁绊。
她有种预感小餐厅从此往后不会再开,一股浓浓的忧伤就涌了上来。
“大姨,以后不管怎样,您对我和孩子的好,我们都会牢牢记在心里……”
奶奶眼眶微红看着她,内心也充满不舍。
这是她第一次做生意,通过自己的双手把小酒养活的很好,也顺便帮助了阿玲和老姊妹,她感受到很强烈的成就感。
原来她也可以。
这个冬天是她们所有人度过的最轻松的日子。
正如安酒所料,当天下午杨学真就派人来叫她过去。
“最近你和你奶奶生活的如何?”杨学真翘着二郎腿,掌心相对,指腹触碰,脸上一副谦和的笑容。
有工作人员给安酒倒了杯热水。
她的视线从杯口上方徐徐升起的雾气上收回,“严格来说不太好,奶奶的身体本来就虚弱,上次还被结结实实吓到,最近几天连床都下不了。”
杨学真眼神探究道:“没那么夸张吧?上午我还看到你和你奶奶从电梯里走出来,感觉身子骨很硬朗。”
安酒长长叹息,“我也这么和医生说的,看起来奶奶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医生说是什么心理问题,可能受到打击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杨学真端起茶杯抿了口热水,徐徐说道:“老人生病是不可避免的事,你作为小辈应该多加照顾,这也是我最欣赏你的一点,孝顺。
“不过看病吃药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心理上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十分需要亲人陪伴,眼下马上就要开工季了,你奶奶这样恐怕你也脱不开身,想好对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