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诸伏高明双手背在腰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公寓房间里的场景。
“红……红色的墙!”
和叶看清楚房间里的场景,捂着嘴巴下意识惊呼。
“看样子是因为我们昨天晚上的行动导致凶手抢先下手了吧。”
诸伏高明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但看着坐在办公椅上被勒死的直木司郎,所有人都感觉案件上被再一次笼罩了一层迷雾。
“这就是所谓的其疾如风是吗?”
大和敢助被凶手这样的行为气笑了。
“是的,也是所谓的掌中之物未必在掌握之中。我大意了。”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
“烧酒?什么烧酒?要喝烧酒的话一定要喝芋头烧酒。”
没听明白的毛利大叔有些奇怪为什么大早上就要喝烧酒。
“他的意思是说,就算是放在手掌心的东西也不一定能够抓住。也就是我们这一次让原本近在眼前的掌握着解决案件重要关键的人物因为大意而被眼睁睁杀害了。白白错过了破案的机会。”
服部平次的脸色非常难看,少年人的年少轻狂让他觉得凶手仿佛在把他们的脸扯下来按在地上踩。
“这次的死亡人员是直木司郎,36岁,死亡时间预计是在昨天晚上的十点到十一点之间。死因是颈部遭到压迫而导致窒息,也就是勒死。”
大和敢助一边对照鉴识课整理出来的报告一边检查尸体的情况。
“从被害者被架在椅子上,还有椅子正面对着壁橱的拉门,以及利用倒在被害人脚边的喷漆罐把拉门涂成红色这几点来看,跟之前把明石先生锁在房间里面饿死的那名凶手是同一个人犯案的可能性非常高。”
“又是红色的墙壁啊。”
看着面前的红色,小兰发出一声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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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这一面红墙就是被害人留下的死前讯息咯?”
毛利大叔的思维有惯性,下意识就觉得两面墙是一样的。
“不,直木先生要把这面墙壁涂成红色的话,必须是在被勒死之前才有可能办到。但是直木先生在遇到凶手之前就把房间弄成这种异常的状态是不太可能的。”
诸伏高明摇了摇头,否定了毛利大叔的猜想。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这次连委婉一些说话都忘记了。
“那么这面红色的墙难道是!”
既然不是被害者,毛利大叔脑袋里终于浮现出了另一种可能。
“没错,应该是凶手故意涂成红色的吧。”
服部顺着毛利大叔的话语说了下去。
“喂喂,这也太奇怪了吧,凶手为什么要留下暗示自己是凶手的死前讯息呢?”
毛利大叔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但却无法理解为什么凶手会这么做。
“为的是要故意嘲笑我们警察啊。”
大和敢助满脸愤怒。
“没错,或许他在案发现场重现明石先生死前留下的讯息,就是对我们警方的一种挑衅。有本事就去解开这个谜题,有本事就去逮捕他。”
诸伏高明冷冷地说道。
“那个,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凶手并不清楚被涂红了的墙壁是什么意思,他这么做就单纯是为了混淆警方视线。”
在这沉闷的氛围当中,半夏突然开口,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
“哈?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将整个墙壁涂红的行为是后面的第三人做的吧?而凶手在事后又仅仅只是通过窃听器了解情况,他真的能够搞明白红色墙壁的意思吗?而且后面的那位第三者十有八九就是这位直木司郎吧。”
半夏歪了歪头,提醒他们别忘了之前的推论。
“说得有道理,而且凶手一定是在剩下的三个人当中。毕竟我们只和他们三人说过死者是坐在椅子上面对红色的墙壁。”
上原由衣露出思索的表情,但听到这话的服部脸上却看起来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