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设他能怎么办?打死他也是该怎样就怎样。
白茯苓要的钱是很多,可也算不上狮子大张口。
沉乐不是一般丫头片子,治不起就听天由命。
她养身体的钱,只会比拿到的药钱更多。
白茯苓把钱拿回去,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花在改善家庭条件上,而是真的用于给孩子看病。
倘若白茯苓所言非虚,那这钱她要的一点都不多,还没要其他好东西,已经算是对许家手下留情了。
要他说,他姥、他舅娘差不多得了。
见外甥一声不吭,苗青草急得红眼,“建设这怎么能行?她一定在说谎,就像他们打了我们,却装作没有这回事一样。”
“她病恹恹的样子,全都是装的。她刚才拿着杀猪刀,威胁我们的样子可嚣张了!”
许招娣听着弟媳的话,认可地点头,还记恨大家不信她,骂她没脑子,愤愤道:“就是,这装模作样的娘们,把你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你们这群瞎了眼的蠢货,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没有脑子啊。”
苗青草险些被这个猪队友气死,实在忍不住拧了她一下,小声说:“招娣姐,你能不能别说话?”
“……”许招娣心里委屈,咋掐她呢?她说的这不是事实吗?
有什么不能说的,凭什么不让她说话。
她这不是在和她一起,揭白茯苓的真面目吗?
弟媳可太讨厌了,她弟弟怎么找了这么个媳妇?
苗青草肯定是看他姐姐多,惦记许家有粮吃。
她得和弟弟说,小心弟媳,外人就是外人,不能轻易相信。
沉林担心书记信了她们的鬼话,大着胆子出声解释:“我乐堂妹确实病了,书记、大队长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韩支书、大队长,沉乐是在烧,烧得非常严重。”
“如果茯苓没有说假话,许家人实在太过分了,那词儿叫什么来着?”
“欺人太甚。”有人补充。
“对,就是欺人太甚。”
“茯苓,你怎么不去叫李大夫?”
……
白茯苓说出来时,就有许多人,偷偷进入沉家进行确认。
一开始沉让那孩子,压根不愿意给他们开门。
他们使劲儿敲门,说了外面情况,需要确认沉乐的病情。只待一会儿就走,不干多余的事情。
大家费尽口舌,才让沉让同意他们进去。
看了沉乐现状的人,全都站出来说话。
沉乐那命不久矣的样子,心再硬的人,看了也会生出一点儿怜悯。
大家怕刺激到白茯苓,都不敢说太详细。
白茯苓不会说,她给孩子吃了药,不信任李大夫的医术,“我哪不想?他们打上门来,堵在院子里。”
“我怕他们丧心病狂,拿我尚在病中的孩子出气。我一个柔弱妇女,哪里是她们这些,干架厉害的老太婆的对手?”
“不和他们对上是对的,乐丫头可经受不起折腾了。”
看看白茯苓弱不禁风的样子,大家赞同地点头,这就不像是个能打架的人。
干活都不咋地,还打架?找死呢。
许家几个老娘们心黑着呢,和她们打过架的婶子们深有感触。
“大队长,这钱她们必须给,不给我就去县政府,问有没有人管管,大队干部徇私拉偏架。”
大队长镇上有人,不代表县里有人。白茯苓冷着脸,坚持要回她家应得的赔偿。
谁怕谁?她可不是死要面子的人。
大家吓了一跳,虽然觉得不至于此,但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原本院里的人对她张口就要,许家这么多药费颇有微词,听完出来的人说的话,顿时就不说什么了。